鱼骨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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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炎博♀】飞行棋和热巧克力

#私设女博。无脑无营养的日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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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士盘腿坐在休息室的毛绒地毯上,双手抱着一杯热巧克力,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盘飞行棋。她紧锁眉头,半长不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可笑的小揪。

在她身后,炎客坐在沙发上,园艺杂志摊开于膝头。他无意识地晃动尾尖,手指翻过一页。博士已经对着五颜六色的棋盘思考一个小时,巧克力换了三杯。

本来该是难得的周末闲暇时光,博士有一堆看书看剧的安排,却被一盘棋打乱。她和伊芙利特下棋,博士自诩棋盘天才,她也确乎没有在棋艺上输过。可惜最原始的飞行棋大抵依靠运气,而博士在这方面一塌糊涂。

“这不可能,”她用牙齿磨着瓷杯边缘,“这不对,一定有什么突破口。”

热巧克力又喝了半杯,博士换了个坐姿,蜷起双腿,膝盖撑着下巴。实践出真知,她把杯子放到手边,回头喊炎客。

“你能陪我下一局吗?”

炎客看看她,又看看红黄蓝绿的棋子,又看看她,抖了抖尾巴。

“就一局。红黄的归你。”

她向后靠在沙发坐垫上,试图把骰子塞进炎客手里。炎客的回忆在那一瞬间回到几年前,他撩开营地帐篷的布帘,看见博士和他的军师在下棋,她伸手,向他举起一颗黑色的皇后。

“你该和她下一局试试看,”军师曾经对他说,“很有趣,她的思路很特别。而且你很喜欢她,队长,哈哈,别否认了,大家都能看出来。”

军师被炸掉下半身的时候不知道对方的指挥是博士。他们都不知道,因为冲出围剿的只有炎客。或许对他们来说是种慈悲。

炎客的尾巴停止抖动。他合起园艺杂志,从博士指间接过骰子。“你不该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。”他说道,起身走到博士对面,盘腿坐下,将骰子放在棋盘中央,“你先吧。”

——这场景能让你想起什么吗,博士?那时候所有队员都喜欢你,就像现在所有干员都喜欢你。

博士无暇顾及他的神色变化。她全身心关注飞行棋,更何况他向来不动声色,并非刻意掩藏,只是喜怒哀乐早已被磨平。

她抛出骰子,数字于纤细五指之间散落。几年前的秋日傍晚,她用一只皇后杀遍军师的棋子,最后将军时军师拍着腿笑起来,朝炎客抬头,说道,看看,不愧是阿玛兰塔,下不过,真的下不过。

火炉在炎客身后发出轻微噼啪声响。

飞行棋对博士一点儿都不友好。炎客的第二只棋子走了半圈,博士还没能起飞任何一颗。在又一次抛出5点之后,博士彻底泄气,倒在地毯上不想动。

“啊哈,博士,你还在折腾这个呢?”

少女幸灾乐祸的嗓音响起,博士眨眨眼,看见翻倒视野里翻倒站立的伊芙利特。小萨卡兹在休息室门口双手叉腰,笑得大大咧咧。

“伊芙芙!”博士顿时翻身坐起,后脑勺的辫子乱散了一半,“来来来!帮我下棋!”

炎客抬眼,自顾自地掷出骰子,听见伊芙利特说道:“哈……?怎、怎么,你终于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?”

“那是,”博士朝她竖起拇指,“你最厉害了。”

“那、好吧,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这一次。”

小萨卡兹走来,挨着博士坐下,第一次投掷便是6点。她脸上绷着,尾巴却不断摇晃地暴露喜悦,任凭博士两条胳膊围抱着她,下巴抵着她的肩窝。

她从博士的杯子里喝巧克力,抱怨太甜还太凉。博士一只胳膊抱着她,另一只胳膊从茶几底下掏出一包吃了小半的炭烤沙虫脚,一根塞进她嘴里,一根自己叼着,又给炎客递了一根。萨卡兹刀术师皱眉拒绝,但沙虫脚一路戳到面前,博士非常认真地说出一连串推荐话语,声音因为嘴里的半根沙虫脚而含糊不清。

他最终选择张嘴把那根模样惊惧的东西吃下去。味道竟然还可以,虽然奇怪,但不算难以下咽。

伊芙利特的运气比博士好太多。最后她赢得惊险,两颗棋子在停机坪门口来回拉锯。博士抓紧了杯柄,她和伊芙利特的眼珠子都快要粘在棋盘上。

“我能赢的。”伊芙利特死死攥着骰子说道。

炎客把沙虫脚当香烟叼着,想了半天,决定还是不要说出这个骰子不均匀的质地,掂了掂骰子,在对面两人直勾勾的目光里不断投出不适合的数字,直到伊芙利特的棋子终于走回停机坪。

小萨卡兹尖叫地欢呼起来,夹杂博士雀跃的叫喊。她两击掌又拥抱,好像赢了什么不得了的比赛。“我就知道你可以的!”博士高兴得拧了把伊芙利特的腮帮,对方立即冒火,吵嚷着“不要碰我”,最后鼓着脸颊表示随博士喜欢吧。

“那本大爷去睡觉了,”她嚼着最后一根沙虫脚站起来,“整理我可不管了。”

“嗯,好梦。”博士招招手。

伊芙利特心满意足地离开,于是休息室重归安静。炎客叹口气,将棋子一一收起。

“啊……多亏了伊芙芙。”博士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。她的头发全散了,皮筋套在手腕上,反而衬得骨骼更加轻巧。

“你倒是喜欢小孩子。”

“孩子是未来嘛,他们能够为我们看见死去之后的场景,”博士帮他整理棋盘,“而且我自己也不能指望……怎么说,他们制造我的时候忘了做子宫。”

炎客的手于空中停顿半秒。

“前两天体检的时候才知道的。我连这个都忘了。”博士笑道,将一缕碎发别至耳后,“我忘记得太多了。”

“是的,你忘了很多。”

博士的杯底残留半点褐色的巧克力渣。她将棋盘收回盒子里,放入茶几下面。

“炎客,我以前是什么样的?”

他半晌没说话。再次开口时,向来滚烫如火的双眼黯然冷却,眼帘半垂,将似乎快要外显的情绪完整地藏回去。

“和现在一样,所有人都喜欢你。”

“包括你吗?”

一根枯枝在火堆里喀嚓烧断,迸溅一阵细碎的金红火星。热巧克力的甜味在空气里尚未散去,和火苗气味一齐将冬日的休息室浸泡得软乎乎。博士自觉失礼,移开目光,佯装专心地重新将头发扎起,扎了两次都漏下半缕。

她忽然听见炎客几不可闻地说了句什么,似乎是个肯定的音节,慌忙抬头,但对方已经起身,走到炉边,默默注视燃烧的炉火。橘红光芒将他锐利的面部轮廓模糊了,眼底闪烁不存在的柔和。

博士的手机响起来。她探头去看,屏幕上亮着梓兰的“女性专享每日一句”。

“如果你习惯从尾巴开始挤牙膏,那你可以和一个从中间开始挤牙膏的人谈恋爱,但不能过一辈子。”

“该回房了。”炎客说道,依旧面朝火炉,“时间不早了,阿玛兰塔。”

“炎客,我想问你件事,”博士扶着沙发站起来,觉得有些腿麻,“你挤牙膏是从中间还是尾巴?”

“尾巴。”炎客在温暖火光里眯起眼睛望向她,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没什么。”她的笑容令炎客更加疑惑,“我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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